村长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心满意足的抿上一口,让酒精流淌到四肢百骸。
就像走到穷途末路的人,给自己续上致命的毒药。
「我见过城里的好多家长。」村长开始得意的说。
「他们可不像村子里那些无理取闹的泼妇刁民,他们有知识有涵养,说话都彬彬有礼的。」他提起村民,语气嫌弃又厌恶。
却每次都把自己剥离在外,以为见了几个知识分子,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了。
「他们对孩子的关心程度,真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我觉得这种环境,这种家家庭,孩子的健康,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你有一院子的贫贱小花,但只要你送给温室一朵,他们就可以用这朵花挽救好几朵名贵小花,你做不做?」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有村长这神出鬼没的结婚,倒是让他彻头彻尾的晕了。
他陷入了村长的思维陷阱,开始放弃情感,而是单从价值和价格方面,去衡量一条人命。
他也是用这套理论说服了自己,甚至还用里面的某几句话,安慰了失去孩子的家长。
那些家长尽管沉在伤痛之中,但他的话,再加上「神」的言论,以及送到眼前的钱,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这边的不少人也会用权利和「神」的思想给自己洗脑。
说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是自己要闹大,也没什么用。
会觉得孩子是因为表现的好,被神选中了,所以才会带着孩子离开。
荣耀在这个封闭的村子里,成了失去孩子家庭的一种勋章。
他们享受他人艳羡的目光,把伤痛留给自己。
村长的侄子走马灯一般的回顾完这些事,看着村长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心里有些烦躁。
但他们俩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说了也没用。
村长还在祈求让江凡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我起初真不知情,但后来我了解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