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去。”冷牧硬着头皮把药碗送上去。
宁丛雪望着药碗冷冷一笑,“冷牧,你真要这样羞辱我吗?我的骄傲和自尊都已经被你踩到脚下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把最后一点颜面都一起送到你脚下,是吗?”泪水无声地从面颊上滚落,她终于鼓起勇气直视冷牧,只是那双眸子变得很是冷淡,甚至于漠然。
人非草木,冷牧也做不到绝对无情,他低声道:“是我的错,有些事我不知道跟你怎么说,但是……但是,我答应你,迟早会给你一耳光解释,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
“我不需要什么解释,你出去!”宁丛雪冷声说道,自己把尊严都放下了,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解释?
“这一碗是治感冒的药,另一碗是补气的药,你记得……”
“滚!”宁丛雪暴怒地将冷牧手中的药碗推翻,精致的瓷碗落在地上“哐当”一声碎裂开来,墨红色的药汁四散飞溅。
碎的不只是药碗,碎的是一个女人的心;倒掉的也不只是一碗汤药,而是一个女人满腔的情义,和骄傲。
冷牧默默地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然后重新盛一碗药放在床头,无声地看着缩在被子底下的人影,默然无声地离开。
他能感觉宁丛雪心中的委屈,这也让他心中痛的厉害,他无力缓解这种痛,只能任其痛着。
他甚至天真地想,或许痛着痛着就能好了。
……
苏家大宅,苏老爷子依旧坐在他后院的藤椅上,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坐的很直,甚至有点恭敬。
苏老爷子的恭敬让冷牧有些不适应,他说道:“老爷子,你真没必要这样,咱们各论各的。”
苏老爷子说道:“鬼医先生对我的恩德,一辈子都还不了,他既然已经离世,你就权当替他接受一下我的感激吧。”
冷牧摇摇头,也不再纠缠这件事,和宁丛雪之间的纠葛占据了他大半颗心,压得很沉,感情债真不是那么好背的。
“老爷子让人送过来的食物样品我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