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广,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不慎就要搭上全族老小性命,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我是得有多嫌命长才会搅合进去?”
“我承认,将二叔外放之地选在奚越,确有我的私心,但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在奚越拿到一座窑场,想获得一些便利而已。”
谢显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这人难捉摸得很,看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裴姝声音小了下去:“谢大人如此揣测于我,实在令人不胜惶恐。”
谢显依然沉默,眸光沉浮似在思量她的话的可信度。
寂然的气氛,让裴姝备受煎熬。
终于,他开了尊口:“小狐狸,嘴里没一句实话。起初我很是疑惑不解,你为何不惜败坏名声去接触沐司公子,后来查明他的真实身份,便悟了。”
怀家、孟家、外祖父家皆遭的是无妄之灾,谢显无意去揭穿沐司的身份,甚至抱着他能把水搅得越浑越好的心态。
他并无停顿的又道:“你甫一下山便派遣心腹嬷嬷前往闽洲,最初目的应当只是单纯想为家族开拓一条财路,只是后来你发觉国公府似乎和你心中预想出入太大,于是你及时修正规划,开始频繁出入采南院,随之你利用身份便利,将家中族老的窑场据为己有,跟着又借机拿走了秦氏的私产,送裴二郎前往奚越任职。”
“点串联成线,答案显而易见,你在铺一条域外海路连通国内水路,图谋掌控一国经济命脉。我猜,裴二郎若得用,你下一步就是扶持他走上封疆大吏的路罢。”
光有财力空无权势,下场大抵会很惨,尽管她的身份沾了一个贵字,小打小闹或许无人打她主意。
但若到了富可敌国,浑身冒金光的地步,盘根错节的世家权贵们必将联手对她进行围剿,分而食之。
恶虎也怕群狼。
要击退蜂拥而至的鬣狗就得手握让人见之心惧的利刃,方能叫人轻易动她不得。
她落的子无一废棋,谢显从迷蒙事态中抽丝剥茧,渐渐明朗之后,都不由感慨她这个操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