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
无论是上一世裴姝刻意扮作清冷持重的样子,还是这一世回归本性的裴姝,她与裴钰的性情皆是迥异不同。
全然不是一路人。
撇开上一世的恩怨不谈,也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
要不是察觉到裴钰有些古怪,裴姝懒得搭理她。
裴钰水汪汪的杏眼看着长姊,软声软语道:“我就是想问问和亲一事,阿姊可有跟陛下陈情?”
裴姝瞎话张嘴就来:“说了,陛下答允换个人替你。”
“不可能!”裴钰脱口而出,又急急刹住:“明明......”明明和亲的事最终不了了之,她昨晚梦到了的。
就像那日她梦见祁郎高中,陛下钦点他为探花,年纪轻轻就官拜户部尚书……
“明明什么?”裴姝视线倏然犀利,定定盯着她问。
到底才十四,如今的裴钰尚不能完美地掩饰情绪,面对陡然锐利而审视的目光,眼神不免躲闪:“没什么,阿姊你去忙吧。”
裴姝嗤地笑了:“裴钰,我还是更喜欢你嚣张的样子。”
裴钰表情似懵懂:“我不明白阿姊是何意?”
裴姝唇边噙笑,啧了声:“狼窝里是混不进小白兔的,都是狼何必自欺欺人。”
装的再像小白花也是狼,本性凶残的狼。
她演的累,她看的也累。
没兴趣陪她演,还不如正面厮杀来的有趣一点。
此等小把戏,实在无趣之极,裴姝突然没了兴致去刺探她的秘密,决定撂一边见招拆招。
大约巳时三刻,裴姝才紧赶慢赶到了天禄阁。
她到的时候,着一身襕袍的谢显正背对着门,立在小太子身侧,不时出言点拨。
裴姝提着裙裾,摒住呼吸往座位上一点一点移动,预备悄无声息坐下去,假装自己来了很久。
只是......
殿中过于安静,小心再小心挪动椅子,也不免发出细微的声音。
响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