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太子听的非常认真,兴趣浓厚,一面频频点头一面不耻下问,仿佛很懂的样子,就很打裴姝的脸。
好叭,龙子龙孙跟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
基因优良又早慧,裴姝如是找补。
谢显耐心解说完,未了执笔示范。
一副海棠图很快成型,枝干遒劲花冠栩栩如生,寥寥几笔,风骨立显。
小太子目露崇拜:“谢先生画技了得,画的跟真的一样。”
谢显负手在后,道:“绘画不易,不进则退,需长久的学习和累积,三五年或可小成,大成则至少十年以上,臣习作十余载也只得皮毛,略通其术罢了。”
“殿下天资聪慧,假以时日定能超越臣。”
他说这番话时,言语平和,态度认真,并无半点自得,是发自内心的自谦。
果真是不负谦谦君子的名头。
裴姝不得不承认,抛开其专权的毛病,这人很多方面确实值得人敬佩。
小太子说道:“谢先生,这海棠图可以赠我吗?”
“可。”谢显目光落在裴姝身上,说:“画作既要赠予人,只单作画不题诗算不得一副完整的作品,题画诗是绘画章法的一部分,殿下不妨为臣的画题诗一首。”
“啊,这......”小太子求救的目光看向裴姝。
他年纪毕竟还小,随手涂鸦可当作兴趣,题诗着实难为他了。
迎上小太子求救的眼神,裴姝默默移开视线,眼睛盯着角落里的掐丝珐琅花瓶生了根。
难为你,就不难为我吗?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她过人的美貌和略可的智商,拿走了她诗情画意的天赋。
谈到绘画和作诗,裴姝想死。
这两项简直精准地踩中她命门,今天出门怕不是又忘了看黄历?
感觉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不不不,作梗的只有身侧的那个狗男人,她要收回刚才夸他的话,他就是个奸诈小人,明知她的弱点在哪,却不露痕迹地将事情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