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整治旺才,断得含糊不清,居然一個人证不传唤,就下死手要了旺才的命。
手法颇有些随心所欲,像是......脱缰的马?
又或是,这才是她的本性?
梁志陷入深思。
柴信悄咪咪窥着他背影,犯起了嘀咕,女君说旁人都觉得自己愚笨,粱统领会不会也是这么觉得的?
应该是的吧......要不然凭自己一个打十个的本领,怎么会一直不得重用呢!
哼,不识货。
他哪里知道,裴姝不过一句话,就让他乖乖跳进了坑。
无人可用,裴姝也是苦啊。
柴信因一身蛮力才被破格收编进护卫队,在府里呆的日子尚短,受荼毒的不深,心思也浅。
不像梁志等人碧血丹心向着裴坤良,比较容易策反。
而且,上辈子裴坤良下令围了赜兰居,羁押裴姝至偏院时,大个头杵在一众护卫中那一脸呆懵的样子,相当的鹤立鸡群,裴姝一眼就看见了他。
可想而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身侍二主的叛徒。
翌日。
梁志领柴信前来,上报了旺才的死讯,裴姝嘉奖一番,趁机点了柴信做近身侍卫。
梁志意外也不意外。
撇开脑智不谈,柴信一力降十会的怪力,护在身周确实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稀里糊涂高升,从末等随扈摇身一变成了女君的亲卫,不亚于一步登天。
柴信高兴疯了,原地给裴姝表演了个一蹦三尺高。
欢天喜地回去收拾包袱准备搬家。
身为贴身侍卫自然不能离主子太远,好近便听候差遣。
他的新居所就在赜兰居二门外的偏房,一個人独占一屋,再也不用跟臭烘烘的汉子们挤一间房了。
梁志假模假式恭贺他一番,才笑着意有所指点拨道,
“你如今高升,苟富贵勿相忘啊!多想想当初是谁在冰天雪地里捡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