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说一件事,我们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啊,想请二位老爷舍点善财。”
李陈二人一听是要钱,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对方真开口时,还是如坠冰窟表情僵硬。
这有钱人就是这样,进钱的时候千般好,若是往外吐钱,那真是跟要他命一般。
陈善行哭丧着脸哀求道:“外头人不知内情,还以为我们盐商多有钱呢。”
“其实我们都是马粪蛋子表面光,外强中干,看着有钱,内里其实精穷的。”
“我们是赚了点血汗辛苦钱不假,但赚的钱大部分进不了我们手。”
“官面上需要打点的,有巡盐使衙门、扬州府衙门、沿途各地方官的衙门,上面还有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指挥使衙门,哪个不要孝敬,哪个孝敬少了能行?”
“这些官老爷都是血盆大口,都觉得喝盐商的血是应当应分的,伸手要钱从来都不眨眼的。”
“除了官面上,黑道上的出项也不少,漕河上的大小帮派,到了各地又有当地帮派,哪个不要疏通一下?”
小明冷笑着说:“这么说来,你们赚点辛苦钱还真是不容易,朝廷和百姓倒该补贴些你们才好喽。”
陈善行听小明说盐商不容易,刚点了下头,后来一听到补贴二字,立即品出了揶揄的味道,赶紧连连摇头:“补贴那倒不用了,我们的日子勉强也还维持下去,好汉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就好了。”
李厚德在一旁帮腔:“哎,都说盐商富,那都是谣传,谁知道我们的难处啊,有苦跟谁诉去呦。”
小明知道这个奸商小瞧自己年轻,有意跟自己打擂台,便冷笑:“这么说,两位是不肯舍财了?”
李陈二人心里也清楚,不拿钱是肯定走不了的。
但两人都是守财奴脾性,舍命难舍财的主,所以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善行为难的说道:“两位好汉,咱们山不见水见,路不转人转。”
“但既然好汉开口了,我也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我家里还有千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