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上边。”柳含烟略一沉吟,若有所悟:“水晶本身太厚,底部和外面的污泥粘结在一起,增加很大韧性,顶部是空的,肯定能行。”
“有道理。”龙中堂急忙把桌椅拖拽到水晶墙边,高高摞在一起,正要上爬,忽又站住,顺手从垂幔上撕下巴掌宽一条绸布,回头招呼道:“过来,拴我背后,等水灌满,一块游出去。”
柳含烟猛然醒悟——龙中堂担心河水倒灌,冲力过大,把两人冲散,所以要连在一块。
她心头一热,忽又有些害羞,迟疑瞬间,却听龙中堂催促道:“愣着干啥?还要弄解药呢。”
柳含烟陡然惊醒,急忙抱起黄木匣,匆匆走了过来:“不用拴一块,我能爬上桌椅。”
“不成。”龙中堂蹲下身子:“万一水势凶猛,冲歪桌椅,肯定会被冲散。”
时间紧迫,柳含烟不再僵持,顺从伏在龙中堂背上。
龙中堂把两人紧紧拴在一块,吃力爬到桌椅上,小心翼翼地站稳脚跟,眼见离着房顶虽然还有七尺远,可已远远高出墙外的淤泥层,于是抡起龙剑,冲着水晶墙狠狠砸下。
可是,“当”的一声闷响,水晶墙依然没有砸碎!
好在龙中堂这次有所防备,虽然两手被震得麻木疼痛,可龙剑并未脱手,反而咬牙切齿,赌气似的抡起龙剑“当当当”连砸四五下,震得他几乎抓不住龙剑,才无可奈何地收势而立,难以置信道:“岂有此理,还有砸不碎的水晶?”
柳含烟眼见龙中堂有心无力,急忙调息真气,发觉已有存余,蓦得把两只小手倏然贴在他背后两侧的“风门穴”上,轻声喝道:“快,再来一次。”
龙中堂尚自手腕酸痛,正欲稍作休息,忽觉柳含烟的两只手掌好像两块刚出锅的热饼似的倏然贴在他后背两穴,旋即手心中又涌出两股暖流,从两个“风门穴”喷薄而入,顺着奇经脉迅速游遍全身,使他如寒谷回春,陡觉神清气爽,精力倍增。
他恍然大悟,正欲惊问,猛听柳含烟命令,急忙应声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