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的很清楚,因为那天我要赶着写祭天的祷文。
所以天蒙蒙亮我就从家里出来了,天很冷我提着灯笼。
刚一推开门我就听到里面一个模糊的人影,当时吓得我差点……叫出来,我壮着胆子用灯笼一招,这才发现竟是李编修,随后我看到了……”
柳编修回忆的时候,脸上带着全然的恐惧。
显然对于他而言,当时的景象即便到现在仍然让他十分恐惧。
对于他这样的读书人而言,他这个反应十分正常。
“具体是什么时辰?”
“大约是寅时三刻左右,我当时吓坏了,指着李编修说不出话,刚要回身喊人,林编修就过来了。”
“林编修?”
柳编修解释道:“林兄是我好友,与我是同届进士。”
“后来呢?”
“后来我吓得紧,还是林编修去外面叫的人。”
再套,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
谭钊将房间比照完,推开门请他出去,柳编修恨恨地瞧了他一眼,飞快地离开。
……
“你们翰林每天都这么用功吗?”
谭钊摇头:“不,我除外。”凌晨四点半来上班,他是活腻歪了吗,他每天都是踩着卯时的尾巴来点到的,真是惭愧。
不过这样推测时间线,凌晨四点半柳编修发现尸体。
他是七点钟左右到的,大理寺据说是六点钟到的,那么在官差未来之前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有什么发现没有?”
倒是有一些发现,谭钊举着手里的一沓纸张:“你瞧,这是什么?”
王怜花接过来看了一瞧,顿时脑袋就疼,这些庙文祷文他素来最是厌恶,看了一眼就推了过去:“这是什么?”
谭钊一笑,清俊的脸上闪过狡黠:“这是我誊抄的那份祭文啊!”
这就十分有趣了,他可以一万分地确定当初他案几上是没有的。
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