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抱着孩子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少了人听壁脚,两人也随性了许多,谭钊甚至坐在了沙丘上,这漫天的黑夜与黄沙能将人的绝望都挖掘出来,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你怎知我没有入世?”
“这个简单!”
谭钊捡着一枚小石头扔到远处的沙丘上,那沙丘一下便将石头吞没:“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老师。”
“谁?”
谭钊想到便一乐:“你儿子,西门睿。”
这西域的黄沙漫天能腐蚀人的心灵,同样也能涤荡内心的空洞。
这里有旅客,也有归人,但在这片土地上,盘踞最深的自然是罗刹魔教。
没有人可以撼动它的地位,也无人想去尝试得罪它的后果。
特别是三年前与它齐名的飞虎堂连点水花都没泛起就被全面碾压后,西域霸主的地位已经无人质疑。
只要玉罗刹在一日,他便是西域的无冕之王。
陆小凤听完谭钊的打算,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待这位好友了。
他瞪着眼睛看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终于吃惊地开口:“谭兄,罗刹教虽然行事诡异,但一旦它分崩离析,你可知道会有多大的后果吗?”
谭钊当然知道:“陆小凤,你想错了,这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怎知合便是最好?”
陆小凤已经明白了谭钊的意思,一家独大自然也好。
但几家相争却更能相互掣肘,卧槽老友你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不不不,你让我先捋一捋!”
陆小凤拍着脑袋,最后终于找回了思路:“不,我承认你的方法可行,但你这未免想得也太好了一点,你能够想到的事情,玉教主难道会想不到吗?”
“我知道他想得到,可倘若我不赌,难道一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吗?”
陆小凤看到老友望着昏黄的天空,眼睛里带着一种自由的亮光。
倘若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