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谭钊眼熟了,相比清俊无双的新朋友,眼前这张死不瞑目的白胖脸令他更为熟悉。
这可不就是坊间流传的西方罗刹教少教主的画像!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谭兄的兄弟,但陆小凤明白自己已然是摊上大事了,而且是攸关性命的大事。
他的这种直觉向来很准,也救了他许多次,然而……还是被西方魔教的岁寒三友追了三里地才脱身。
冷月挂在树梢,谭钊却迟迟没有入睡,他细细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等着陆小凤归来。
一直等到半夜,陆小凤终于踏着冷月而归,一身露寒从窗户外边翻进来,对着谭钊的眼就问了一句话:“谭兄,你怎么还没睡?”
谭钊笑了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茶烟袅袅,尚且还是热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水也不是什么好水,但在被算计了一晚上的陆大爷喝来,却足够温暖心扉。
他开始倒苦水:“谭兄,你是不是知道银钩赌坊宴无好宴啊,那蓝胡子瞅着大爷我心善给我下套,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他也真是,惹上了西方魔教还来找我擦屁股,他这么有胆怎么就不直接攻上西方昆仑上啊!”
他停顿了一下,直视谭钊的眼睛:“你说是不是啊,少教主?”
谭钊半点不惊讶对方的称呼,甚至还卖起了惨:“不,陆小凤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少教主。”
他也同样直视陆小凤的眼睛,气氛一时凝滞,蜡烛哔啵一声,谭钊略显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西方罗刹教的少教主,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谭钊。”
当真是再真再真不过的话了。
陆小凤自然也听出来了,如此他才唏嘘不已,这年头果然什么人活着都不容易啊!
西方罗刹教家大业大,可谭兄却如此……想来也是隐情颇深。
可如今的谭钊是他朋友,陆小凤从来是个体谅朋友的人,所以他开口:“如此也好,谭兄既是这般打算,便不好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