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提进宫一趟,再出宫之时,已经是第三日接近暮色。
他回住所,换了身衣服,稍歇息一会,就已经是夜里三更。
收拾好东西,言提就直奔李府。
“咚咚咚”他轻敲响李清照的窗,没有人应答。
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应答。
但是,细听,里面的人并没有睡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我来晚了,很抱歉。”
言提话音刚落,就听见李清照下了软塌,直奔窗前。
她还未打开窗,言提就说了话:“回去穿鞋。”
只听,屋中之人没有任何犹豫,就又跑回去穿了鞋子,随后才打开窗。
“你怎么来的这般迟,我都等了你好久......”
憋着嘴,话还没有说完,李清照就被言提拦腰抱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晕晕昏昏中,她就到了一所喧嚣的酒楼中。
不过,他们是在最高层的包厢里面,没有很吵闹,只能听见不大点儿的声音。
“这是哪里?”
“朱雀楼。”
言提将她放在圆凳上,伸手从怀中取出金石记录折,递给她。
但李清照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而是打开窗,看看这汴京城里最繁华,也是最热闹的朱雀大道。
“风起一呼声,动辄千万家。”
“这就是汴京最不堪的风月场所啊。”
李清照不由发出感慨。
其实,这话要是让旁人听见,肯定得吓死。
朱雀楼是汴京最高贵的风月场所。
这里消费的都是城中的皇权贵族,不是有钱就可以进的。
在这里,犯了律条这句话就跟放屁,是一样的道理。
因为除了皇宫中龙袍加身的那位,没有人的权利能高过这里,所以这里,可以说是汴京的法外之地。
而文人雅致千千万,敢写诗带起朱雀楼这个名字的,都无一人。
“易安,关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