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衣冠楚楚的黄若亭此时已经变了一副样子。
轮回殿的人对他施展了金枷银锁，闪着光芒的金枷把他的脖子和双手牢牢地拷在了一切，金枷散发出的点点金光照亮了他的脸。
此时他的脸已不复曾经的白暂风流，洁白的脸颊上现在满是污秽和伤口，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这污秽的脸却完全无法影响他那高傲的气质，他的头颅仍然高高的昂着，上面写满了属于他的尊严和骄傲。
“你们来了？”听到背后传来声音，黄若亭转过身来，锁在他两脚脚腕的银锁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听起来异常悦耳。
“你这...是怎么落得这么个落魄的样子的？”看到曾经如此骄傲的人现在这般落魄，杜绝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他这句疑问，话里话外中没有任何的调侃和嘲讽，有的就只是尊重。
黄若亭自然也能听得出来，所以他笑了。
“没有办法，既然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当然是要自尝恶果的。”
“何必呢？”
“人啊，总要为自己的理念去博上一把。”
“值吗？”
“你说呢？”
杜绝无话可说。
在这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双方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两个仅仅只是见过几面的人，此刻却已经有了异常的默契。
和杜绝说完话后，黄若亭又将目光转向了七十一。
“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很不错，很难想象，我居然真的有一天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风景如何？”
七十一思考了一下，回道：“很复杂，外面的人在干每件事，甚至是说每一句话之前都会考虑很多，他们会考虑自己这句话说的得不得体，能不能为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
似乎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脸上戴上一个面具，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