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树带行客,孤城落余晖。
西南瘴疠之地,泉源庭户、洞壑当门,南斋高卧、帷月吐新。及旁左,新炊至田家、牛马逐清溪。待到雉雊鸣浊柳,一只鞋底破窗飞。
“把那只鸡今天炖了下酒!”
伴随一道愤怒的咆哮,打破了这清晨的片刻宁静。
“是,公子”
南斋内,艳色为重。出有越溪女,入唤吴宫妃;罗衣怜娇态,敷脂美如玉。
“这已经是第只惨遭公子毒手的鸡了,你说他们就不能变通一下换个时间鸣晨么?如今都已经绝户4代了,如此下去怕是不久以后九族团灭扬其全家骨灰了”
“可不是么,这些鸡可真没眼力劲”
“唉…他们也是命苦,偏偏撞上了公子的起床气”
瞧着被扼住命运咽喉拖到后厨的鸡,往来侍候的女子不免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床榻之上,懵懵公子暴躁怒视门外,良久之后方才面色如常,任由左右伺候洗漱穿戴。
“公子,有消息传回”
一阵荷香拂过,一名披甲女子单膝跪地将一卷竹筒举过头顶。
“哦?”
那紫衣公子接过,打开一看喜上眉梢:
“不愧是我九弟,妙极妙极,燃眉之急弹指借破,竟还送了本公子一桩天大的好事,哈哈哈哈,生当如我九弟,天赐麒麟儿,哈哈哈哈”
贵公子收起纸条仰头情不自禁一阵哈哈大笑,周围伺候众女习以为常,每逢有九公子来信,自家公子都得如此疯一番,也不知九公子哪里来的魔力,让堂堂阴山二公子如此青睐有加,眷顾之情比她们还更重数分。
“公子,此番也要禀告天尊吗?”
近前一席娥皇女娘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低眉似无心道:
“他九公子既已离山,公子何必劳心费神替他扬名呢?如此下去天尊心中又要偏颇于他了,公子明明才是苦心孤诣之人”
温声细语,句句在理,句句替自家公子处处着想。然而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