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内绛唇珠袖,暗传芬芳。
研磨间,忽见自家公子挥毫泼墨,笔下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不见云中君、徒留兰舟过楚丘。
青萍不解,公子貌似画了个寂寞,偌大清秋调角、春风不渡、渐远骨肉,漂泊迢递羁危此身,得求芳草云暮是何种道理。
况且眼下窗外露寒菊扣,明日华新尚有一段时辰,自家公子不去梦谒周公,偏偏提笔描劳什子秋风对青冢,令她自己也无法安心睡个囫囵,太玄宗已然卷至如此地步了吗?
啊~~~
一阵困意席卷,青萍两眼朦胧,恨不得此情似卷上此水,长愿一觉向南流。
困呀困,难受。
公子呀公子,当个人可好?
遥夜轻佻,忽闻几碎鸟声,浑浑噩噩的青萍顿时清醒,连忙推开窗一只青鸟停留,灵眸瞥动十分机敏。
青萍熟练地自她脚踝取下一支竹筒,从里面踌躇一卷纸帛后,满意地掌心轻轻揉了揉那只青鸟的小脑袋后,喂了一块灵石便将其再度放飞夜空。
“公子,他们已经相逢。”
小青萍来至案前低声道。
“嗯”
头也不抬,柳焚余腕转指挑,几行南归秋雁跃然纸上。
“公子,是否击杀一二”
青萍恭敬问询道。
“不用”
笔收墨消,柳焚余挥动衣袖,山水方成的画卷顷刻力透纸背,眨眼白纸如新。
“嗯?公子,你这是...”
小青萍不解,
本姑娘苦熬良久,你反手便毁了这副清秋图录,公子你良心不会痛吗?
狐疑间,复见柳焚余手捏一角,徐徐收起卷轴。旋即青萍眼眸顿睁,一阵瞠目结舌。自见那案牍之上浓墨尽染,方才景象早已复刻桌面;原本平整的案子经此不复先前肃穆,无形中平添了几分典雅与意气。
“咦~~~”
青萍鄙夷:
“公子,你半晌贪欢,下次午夜梦回可否让婢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