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青书的心在滴血,浑身每一根毛发都在颤栗。
他看着湿漉漉的自己,那些雨水都变成了鲜红色,是他的血管正在噗嗤噗嗤地爆着血花。
“不……都是幻觉,就和我的血管都爆裂了一样,楼塌也是幻觉。”荣青书使劲摇着头,想要清醒过来。
“他什么也没有了!”
“环采阁烧没了,慈姝仙坊塌了,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什么倒霉,自作孽。”
“报应吧。”
周围的人都在嘲讽和讥笑,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帮助自己。
荣青书扭头怒视着人群,却发现根本没有人聚集在自己身后嘲笑,只有远远围观的百姓,目光躲闪地回避着他的眼神。
“这到底是——”
荣青书紧攥着拳头,指甲在掌心里掐出血痕时,秦守安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如一阵狂风,直接将他卷走。
……
……
雨渐渐停了,街道上的路砖被雨水冲洗的干净,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碾压过去,发出带着浆汁飞溅的声音,隐约竟然有春时泉水叮咚的韵律感。
马车很普通,在周围的护卫却都是七品的高手,他们在马车停下后,悄然无息地分散,隐没在黑夜中。
一個刚刚还在慈姝仙坊嫖宿的中年男子,举着雨伞,脚步匆匆,衣袍下摆却是丝毫没有打湿。
这显然又是一个高手,在看到那辆普通的马车时,他却不自觉地微微躬身,显露出了由衷恭敬的姿态。
不敢让那车中的权贵久等,他加快了脚步,像一阵狂袭掠过的风,瞬间来到了马车旁。
“禀告王妃,世子毁掉了慈姝仙坊,然后在告示墙上贴了文章,上边写了妓女欲要赎身,然后被环采阁诱骗吸食红罂草膏,最终惨死的事情。”中年男子说道。
“他文章中,可是把这事儿说成江湖人路见不平,铲奸除恶?”
“是。”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崔有贵、张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