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隐约有雷鸣轰隆。
环采阁周围逐渐散去了最鼎盛的人气,街道上只有吆三喝四的酒鬼,彻夜狂欢后赶路的商贾,嘴里念着诗篇的书生,弓着腰一步步似乎用头点着地的年老贩夫。
隔壁的慈姝仙坊中,依然有妓女在唱着:“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捏咱两个,捏一个你,捏一个儿我……”
龟儿蔡嚼铁正跟着曲子哼哼,忽然感觉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好似自己用来箍住那不听话姑娘的铁箍头似的。让人疼痛难忍。
“别叫。”
“不……不敢。”
“老鸨子们都睡了?”
“都都睡了……那边忙了一天,可算得空回来歇……”
蔡嚼铁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掐断了脖子。
尸体倒在墙边,正好贴着他刚刚泄的一泡尿上。
眼睛瞪的满是眼白,舌头探出,兀自在残留的神经反应中,一点点地舔着尿。
秦守安带着黑姬和白姬继续往前,两個龟儿从拐角中出来,看到秦守安三人,尚未发出尖叫,便已经被黑姬一刀割喉。
血直接喷到了檐角,再像雨天那样,凝在一起,一线线地滴落。
“你们去淋火油。”秦守安吩咐着黑姬和白姬。
“捏的来一似活脱,捏的来同床上歇卧。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
隔壁的曲子依然在甜甜美美地唱着,秦守安闯进了老鸨子的卧房。
“什么人!”
四十多岁的老鸨子京都花,正搂着一个年轻的龟儿子睡的酣畅。
她正介于“如虎坐地”的年龄,即便今天帮衬着慈姝仙坊累的骨头都酸了,也得让龟儿子使她舒服个几次才肯罢休。
忽觉有人大刺刺地闯了进来,尚且看不清来人模样,已经被一刀断头,那血流淌的倒是和她肥嘟嘟的脂肉摊开一般自然柔润。
大好头颅滚落,血淌了满床。
身段有些妖娆精瘦的龟儿子死死地捂着嘴里的“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