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忍伤哥哥的心,只说道:“哥哥不要多问!说起来,只会伤你的心,你就只由我自去便了。”
武大哪里还敢说话,任由武松搬了出去。
潘金莲在房间里又骂骂咧咧的喊道:“却也好!人只道亲兄弟做都头,怎么着也能养活了哥嫂,却不知反倒来诬赖嫂嫂清白!正是花木瓜空好看!你搬了出去,倒是谢天谢地,且得冤家离眼前!”
武大见老婆只一味骂武松,正是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心里面咄咄不乐,放心不下。
武松自搬离了武大家,武大依旧是卖炊饼,却因潘金莲千叮万嘱,不敢来寻武松。
过了十多日,本县知县果然将他两年半以来赚的许多金银,假托送东京亲戚一担礼物,怕路上强人剪径,央托武松护送。
武松自然领命,又想到林冲言语,便出县门来,回到住处,叫一个土兵到街上买了一瓶酒并鱼肉果品之类,径来紫石街上,直到武大郎家里门口坐地等候。
武大恰好卖了炊饼回来,见武松坐地在门前,便叫土兵去厨下安排,请兄弟入坐。
武松却是未动。
潘金莲余情未断,见武松带了酒食来,自以为是武松到底按耐不住,思量是她的好身段来了,便来赔礼道歉。
潘金莲当下便上楼去,重匀粉面,再整云鬟,换一件艳色衣服穿了,走下楼来出到门前,要迎接武松。
武松看见了,心中暗叹一声。
潘金莲笑道:“叔叔,不知怎地,好几日不曾上门,教奴家心里没理会处。奴家每日叫你哥哥来县里寻叔叔说话,归来只说道:没寻处。今日喜得叔叔亲来,自家兄弟,带这许多瓜果,没事糟蹋钱干什么?”
武松道:“是武松有句话,特来要和哥哥、嫂嫂说知。”
潘金莲道:“既然如此,楼上去坐。”
到了楼上,土兵搬了酒肉上来,武松请武大夫妇上首坐定,自己横头坐一张凳子。
酒过五巡,中间潘金莲一双桃花眼照旧只往武松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