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睡。
宋江暗自寻思道:“这婆子女儿,和张文远两个有事,我将信不信,只不曾眼见为实。她一个年轻女儿家,虽然百般推阻不准我与她圆房,或许不是她不爱干这番情事,想必只是嫌我黒矮丑陋?今日且强睡她一睡,看她是什么心思。”
宋江虽然这样想,却不敢真就这样做。
等到二更天,宋江见阎婆惜还是没脱衣服,便叹一口气,脱下上盖衣裳,解下鸾带,上有一把解衣刀和招文袋。
宋江脱掉丝袜,便去床上阎婆惜脚后睡了。
睡卧了半个更次,宋江听得阎婆惜在脚后冷笑。
阎婆惜记得那金枪不倒的人话语,忍着不主动跟宋江吵架,只是冷笑连连。
宋江心里气闷,睡不着,又不敢强来。
自古道:“欢愉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宋江看看三更交四更,酒却醒了。
挨到五更时,宋江洗了一把脸,穿了衣裳,气不过,口里骂道:“你这贼贱人好生无礼!”
阎婆惜也没睡着,听了宋江骂,立刻忘了前人预言,扭过头也骂道:“带你绿帽子!”
宋江登时火大,砰砰砰就下楼来,门也不关,出去了。
阎婆在身后房内叫道:“押司,关门!”
宋江却已走远了。
阎婆惜爬将起来,要去关门,突然一阵风闪过,阎婆眼前一花,抱怨一声好个粗鲁汉子,便把门关了。
楼上阎婆惜听闻宋江出门远去了,自言自语道:“宋江这厮黒矮蠢猪,搅得老娘一夜睡不着!给老娘使脸色?老娘不睬你,我自和张三过快活日子!”
阎婆惜气到深处,索性脱光了衣服,坦胸露肉的,就要往床上躺。
阎婆惜眼光斜着觑了一眼,却慌忙把酥胸一遮掩,惊问道:“你怎么又在这?”
缓过神来,阎婆惜又媚笑道:“原来你是见着那黒矮蠢猪出门了,要跟我快活?”
那人道:“噤声!你老娘还没睡哩!”
阎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