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见了礼,笑道:“巧了,小生与晁保正也是至交好友,今日一早来村里探访,不想撞上你们二人纷争。你两个已经斗了半日,又不见输赢,再斗下去,几时是了?”
刘唐道:“他不还银子,直拼个死活便罢!”
雷横火大道:“来!来!来!单打独斗!我要是让一个土兵相助,须不是好汉!今日无论如何,我好歹要搠翻你!”
刘唐道:“我不怕!不怕!”
林冲这是袖手旁观,微微发笑。
吴用早就看出刘唐和林冲都不是什么晁保正亲戚,这是一个头并两个大,却怎么也劝不住雷横和刘唐。
雷横一边指手画脚,摆着防守步伐,刘唐这边钻来钻去,也在找空门袭击。
雷横忽然大叫一声“我操你祖宗”,挺着朴刀就要来斗,却听有人喊道:“住手!晁保正来了!”
刘唐头皮一麻,回头看时,晁盖正坦胸露肉的,穿一件睡衣跑将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只穿短裤的胖大光头和尚鲁智深。
晁盖大喝道:“小小畜生!不得无礼!”
吴用大笑道:“须是保正亲自来,方能劝得住!”
晁盖跑得气喘,问道:“怎么在这里斗起朴刀来?”
鲁智深看到林冲,正要相认,却得了林冲眼色,便不说话。
林冲笑道:“孩子他舅,又见面了。”
鲁智深道:“保正妹夫,你久不来,我这水磨禅杖都快生锈了。”
晁盖一听,便知端地,笑道:“妹夫却怎么也在此?刚才只顾斥骂这畜生。”
林冲道:“我来借钱。”
晁盖道:“好说,回头庄里细说。只这畜生,怎么恁地无礼,缠着都头斗刀?”
林冲笑道:“偌大个人,却不晓事,定要都头送还人情银子。”
晁盖向雷横拱手道:“这畜生!小人并不知道,都头请看小人薄面,就请先回,改日小人再登门陪话。”
雷横看着眼下情状,也知晁盖不是做戏,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