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技痒,跳出来跟足下比试一番,勿怪!”
杨志道:“惭愧!”
林冲问道:“杨制使缘何经过此地?”
杨志道:“时乖命蹇!倒霉!道君因为要盖那个什么万岁山,差了一般是个制使去太湖边运送花石纲,赴京交纳。却不想在黄河里遭风浪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纲,不能交差,只好躲到别处安身。如今赦了俺们十个罪身,洒家收拾了一番行李,要到东京枢密院打点使用,如今又被你们夺了去。你们可把行李还给洒家?”
林冲笑道:“杨制使之名如雷贯耳,我一定要跟杨制使喝几杯水酒,就请到寨里。”
杨志道:“好汉既然认得洒家,把洒家行李还我,更强似喝酒。”
林冲道:“行李要还,酒也要吃。还请杨制使给林冲一个薄面,吃上几杯。山水有相逢,林冲并无他意。”
杨志要行李,没奈何,只得跟了林冲上山。
林冲又命朱贵一同到山寨相会,并叫人用雪激醒王伦,背了王伦,一起回到聚义厅。
林冲在左边一排四张交椅首位坐了,接下来是杜迁宋万朱贵。
右边安排两把交椅,上首让杨志坐了,下首坐着王伦。
林冲吩咐杀羊置酒,欢饮不已。
喝不多时,林冲站起来对杨志说道:“鄙人正是东京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叫豹子头林冲的便是。只因高衙内觊觎我娘子美色,又有高俅那厮护短,陷害于我,要置我于死地,先是刺配沧州,后烦了四条人命大案,前几天才新来这里,有幸得几位好汉青眼相待,推我坐了头把交椅。刚才听杨制使说明平生,你也知道,大宋官场,使钱不一定好使,总要背靠大树,才好出头。制使又是有罪的人,虽经赦宥,却难官复原职。亦且又是高俅那厮执掌军权,他如何肯容你?不如就在山寨歇马,大称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同做好汉,坐这梁山泊第二把交椅。不知杨制使意下如何?”
王伦听得林冲说话,心里不爽,他总觉得这本该是他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