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百试百灵的法子,知道么?”
送饭的道:“官人,小人知道了。”
合该林冲命硬,碰上当值的有个孔目,名叫孙定,是个耿直人,好善乐施,见人不平就要周全,因此大家都叫他“孙佛儿”。
孙佛儿明知就理,弯弯转转打听明白了林冲事件的整个脉络,便在府上禀告滕府尹道:“这事林冲是真冤枉的,大人应该周全他。”
滕府尹头疼道:“我岂不知?只是林冲做下的这件罪过,高太尉批的是‘仰定罪’,一定要问林冲‘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上官’之罪,你有什么两全办法呢?”
孙定听了,破口问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他高太尉家的?”
滕府尹道:“胡说!”
孙定知道有戏,便继续激将滕府尹道:“谁不知他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多的是他府里亲戚无恶不作,但凡有人小小触犯了他们些个,就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这还不是他家的官府?!”
滕府尹微微一叹道:“若按你说这事,要怎么裁决是好?”
孙定道:“我看林冲口词辩白,自是无罪的人,只是那两个承局不知踪影了,如今也只能让林冲认了‘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之罪,脊杖二十,刺配穷山恶水之地沧州府。恩相你看怎样?”
滕府尹点头应了,少不得要亲自去高俅太尉府说情,秉公办事。高俅也自知理亏,又不能不给府尹一些脸面,也只得答应了。
就在当日,滕府尹回到开封府升厅,叫拿出林冲,除掉长枷,判了个杖责二十,又叫文笔给林冲脸上刺字。
刺字时,林冲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他还以为是文笔手法高超,避开了他的痛感神经。
后面又当庭杖责了二十棍,也不见疼,林冲才有点生疑。
最后是当厅打了一个七斤半的团头铁叶护身枷给林冲带上了。
遣送林冲的两个防送公人毫不意外,正是董超和薛霸。
这两个人拿了一道谍文,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