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抹泪,哭丧着脸说道:“小人虽然是舞枪弄棒的粗鲁汉子,但也读过四书五经,懂得些国家法度,怎敢擅闯军机重地白虎节堂?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还要推到前月二十日说起。林冲与我老婆到岳庙还愿,正迎见了高太尉的小衙内调戏我老婆。当时就被林冲一拳打歪了半边脸,给打散了。”
滕府尹又笑道:“又说你读过四书五经,怎么张嘴闭嘴我老婆我老婆的?”
林冲道:“这样说的接地气些!恩相明鉴,这小衙内并没死心,过不多久,小衙内心腹陆谦,也是林冲的畜生好兄弟!他这畜生陆谦骗我去樊楼吃酒赏景,却使富安骗我老婆到陆谦家里阁楼上,安排着小衙内继续调戏我老婆,也正好是我的好锦儿跑来相告,我那时正喝多了到附近小巷里撒尿,也不知有没有被锦儿看到?”
滕府尹脸色一沉:“林冲,你敢是要藐视公堂么?”
林冲慌忙道:“林冲不敢!恩相明鉴,我得了消息,又三步做两步赶到陆谦那畜生楼上,踹门正瞧见小衙内抱着我老婆大腿!我是气炸了啊!一脚踹爆了小衙内一颗卵蛋,又一脚将他踹下楼梯!于是乎,他两次调戏我老婆都没得逞!前天,林冲在街上偶然买了这口宝刀,又在今天午前,被两个承局呼唤去太尉府中比看宝刀,却不想被他二人引入到白虎节堂下干等。两个承局进了内堂,便不再出来了,这时候太尉却从外面进来,吆喝着设计陷害林冲,将林冲拿到此地!恩相明鉴,林冲冤枉!望恩相做主!”
滕府尹心下了然,却不开口,只叫府中干事呈上回文,一面又叫取刑枷给林冲戴上,推入牢里看守。
林冲家里自然有人送饭来,又用了钱疏通关系。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也来贿赂上下。
林冲见了送饭来的人,劈头就问:“我的话都转告鲁智深师兄了吗?”
送饭的道:“已告知了,鲁师父他正在林家守着娘子,不动半步。”
林冲点头道:“这就好了,我只怕我的美娇娘寻了短见。回去一定再让锦儿仔细跟师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