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奉仪的胎养的不太好,一天里请了好几次的府医。府医左看右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又开些养胎的药,车轱辘话反复说。
这头刚送走了府医,屋里田奉仪就又砸碎了一套茶具。
伺候的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触田奉仪的霉头。其实归根结底,只能怪田奉仪自己心不静。她这一胎刚开始的时候就见了红,本就该好好养着,可她仗着身孕不肯消停,三天两头的折腾。
而且天气越来越热,惜水阁里又不敢多用冰,田奉仪只觉从心里发出来的燥热。
“怜秋!”田奉仪仍觉心中烦闷,“去把安氏叫过来,叫她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
田奉仪的性情愈发的暴躁,怜秋也不像之前一样往前凑,寻了空闲就去躲懒,将活计都推给了怜春。
此时听见田奉仪叫她,怜秋撇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嘴里嘀咕:“安姑娘?人家安姑娘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也不是你能磋磨的起的。”
等到了田奉仪面前,怜秋又是另一幅嘴脸,小心翼翼的把安姑娘这几日总去长春园里做针线的事说了。
田奉仪一愣,随后怒道:“什么意思?!她一个侍妾,我还使唤不动了?”
怜秋缩脖子,想起太子妃赏的那十个巴掌,觉得嘴角抽痛:“主子,太子妃娘娘......”
“啪”怜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奉仪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滚出去。”
田奉仪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断的起伏,好一会也平静不下来。从怀有身孕,她就日日焦虑,长春园里的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惊惧不已。想见殿下,求了几次也不曾得见,怨气不由自主的就越来越大。
温璟也听兰苕说了,田奉仪请了好几次的府医,她轻皱一下眉:“后日去问问,去太医院再请一次太医给她看看。”
“是,奴婢也去府医那里问了一下,说是田奉仪情绪不稳定,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嗯,明日就是端午,竹月和兰倩跟我进宫,你和竹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