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吴海浮继续说道:“本官十八岁入了芦州千户所,二十五岁因查案有功,被调到宛陵府郎溪县百户所当上了总旗,后又被芦州千户所前任千户张大人器重,二十八岁升任为当涂府怀远县百户所试百户。宦海浮沉十余年,如今我已三十有三岁,在这皋城府龙舒县百户所担任掌印百户一职,也算是有所成就。”
沈小旗连忙开口恭维道:“吴大人如此履历,实在是令属下叹服,日后就是大人高升为千户,那也是情理之中之事啊。”
吴海浮听完这一番马屁,不喜不怒,依旧是那副微笑的模样,紧紧地盯着沈小旗的眼睛,让人心中发毛。
只见他又小呷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所以啊,本官如此履历,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沈小旗,本官今天就是请你过来喝杯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也莫要紧张,快些喝茶吧。”
年轻人点头应下,又重新端起茶碗,不顾茶水滚烫,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汤,然后才将茶碗放回桌案,嘴角微抿,似是有话想说。
吴海浮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一声,将左手中的盖碗放下,右手习惯性地扣住腰间的青铜虎头,食指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之声。
突然,吴海浮左手猛地一拍桌案,右手指向对面之人,厉声喝道:“沈南河!你可知罪!”
正打算向百户开口坦白的年轻人听到这一声大喝,立刻跌落下椅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紧紧贴着地面,向着吴海浮认罪道:“百户大人,沈追知罪!属下不应该赴汤掌柜在刀板食斋设的宴,更不应该收他的官票、答应帮他办事。属下一时糊涂,坏了青鸾卫规矩,求大人看在属下是初犯的份上,饶过沈追这一次吧!”
说罢,他从自己怀中抽出一张大票,微微抬起身子,将这张大票双手向上递去,眼睛盯着地板,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吴百户的表情。
吴海浮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追,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大票,“啧”了一声:“沈小旗,你的俸禄是多少,每月至少也有十圆太平钱吧?为了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