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乃是荣定长公主,皇上的庶姐,父亲是谢家探花郎,两人夫妻恩爱,只有一女,宠如珠宝,可南疆一战,夫妻二人战死沙场,留她一人,被太后养于膝下,皇上更是破格封她为公主,赐号嘉宁,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
甚至她之前求皇上给她赐婚,皇上也答应了,说等从行宫回去,就给她拟旨,定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
谢霜歌站起来,飘到门口,想出去,却被外面的阳光刺的浑身灼痛难忍,无法,只能折身回到暗处,然而余光一瞥,她忽的顿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那个迎光而来的身影。
来人一身月白锦袍,在耀眼的阳光下镀上了一层柔和光晕,衬的他面如冠玉,清俊不凡。
压袍的羊脂玉佩也泛着温润细腻的光泽,像极了他——沈含誉,霁月清风的伯阳侯世子,金都贵女心中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也是她的心上人,差一点就要成婚的准驸马。
谢霜歌忍不住从暗处走出来,定定的看着他,双眼发涩。
“我来探望嘉宁公主,还请通融一下。”
沈含誉对着门口守着的宫女拱手,姿态从容平和。
宫女对视一眼,小声道:“世子请勿久留。”
“多谢。”沈含誉轻轻的笑了下,眼里像揉碎了月光。
宫里人都知道他和嘉宁公主的关系,即使两人还没成婚,但也就差一道圣旨,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含誉顺利进了寝殿,离了宫女的视线,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冷淡下来,走到床边的时候消失殆尽。
他漠然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谢霜歌,视线从她的额头眼睛滑到干燥没有血色的唇瓣,没做半分停留。
谢霜歌一直跟在他身边,把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不由得有些茫然:“你……怎么了?”
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如此陌生?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谢霜歌迟疑的垂眸,床上躺的是自己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