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摇摇头看了她一眼:“我给你看这个是想提醒你注点意,‘10.18特大聚众赌博案’咱们几乎从头跟到尾,我看你卷宗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吧。李云彪这伙人可真不是什么善茬,在他手上的人命五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安贞点点头,笑了:“好,知道了。如果逃逸的真是李晓光,天色那么暗,够呛他也记得我,再说你刚才都说了这家伙是‘逃逸’。难不成他还真向往枪口上撞呢?”
康正看安贞没个正形,再跟她墨迹下去又要抬杠,干脆就点到为止,转身要去看守所提审去了。
倒是安贞一把拉住康正:“哎,你刚才都说李晓光逃逸的事了,严副队咋说的?是不是让我们这队继续往下办?”
安贞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急切,像是想把想到的事情都一股脑全在这段时间办完似的。
“你得好好休息了姐姐,别真跟个拼命三娘似的。你看看,皮肤都粗糙了,眼袋也出来了,小心这么熬下去真嫁不出去了。”
安贞闻言赶紧就着窗户上的倒影看了看,顺便伸手提了提眼角眉梢,呆着一张脸:“那我今后少做表情,以后就这样绷着,就好了。”
女孩子始终是爱美的,特别是安贞20出头,花一样的年纪。
康正也是真的有点心疼安贞,案子是做不完的,可是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累垮了,这在他看来安贞就是存心在折磨自己。
有的人就是这样,表面上看似没心没肺嘻嘻哈哈,其实内心里有多苦,却是冷暖自知。
过完年照理说天气该回转了,但是冷飕飕的西北风却刮个不停。这也就是俗称的“倒春寒”。
一夜大雪,把树上原本没怎么受冬季迫害的树叶,彻底在春天刚刚到来之际土崩瓦解。
都枫的长途汽车站,上午9点,一辆刑警队的猎豹停在了马路牙子。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安贞和小张一前一后下了车,然后再从后排座椅搀着腿部打着石膏的何一飞下了车。
这时,长途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