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的娃子给他让座,王瞎子大马金刀往那一坐:“好娃子,爷爷给你们拉一个学习雷锋好榜样。”于是电车上就响了一路悠扬的二胡声。
等胖子他们坐到地方下车之后,车上开始有人嚷嚷:“靠,坐过站啦——”
“老爹,这就是俺们住的地方,高粱和小米刚去上海。”胖子打开门,却只有那只小白狗迎上来,豆豆叫了几声小黑,老革命从正屋出来:“别叫了,让原主给领回去了,多好的一条狗,还没跟着我立功呢!”
八斗哥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给老革命和老爹相互介绍一下,俩老头年岁相仿,很快就聊起来。只是脾气不大一样,有点说不到一块,不大一会嗓门渐高,倒是豆豆站在中间,手指竖在嘴上:“嘘——”
胖子弄了几个菜,把老革命也叫上,俩老头捏着酒盅喝上了。胖子扒拉一口饭,然后拽出袋子出摊。刚推开大门,呼一下窜上来一条黑影,把胖子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小黑,这家伙伸着舌头,一个劲往胖子脸上招呼,就像八百年没见着了似的。
“狗不嫌家贫啊,小黑你能舍弃资产阶级的腐朽堕落生活,弃暗投明,重新返回革命队伍,我对你的回归表示热烈——呵呵,大记者也来了,欢迎——”
门外还亭亭立着何田田,小黑被她带回家之后,开始兴奋一阵子,然后就趴在那吭哧,给狗粮也不吃,可怜巴巴望着主人。没法子,何田田只好又把它带回来。
看到胖子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何田田心里被刺痛了一下:“八斗,后天星期二就是我表哥的生日了,要不你先出门躲躲吧——”
“嘿嘿,他还能把俺吃了咋的——何大记者,俺还出摊呢,回见。”说完,胖子飞身骑上大金鹿,头也不回地走了。小黑也钻进院子,跟小白狗嬉戏成一团,只扔下何田田站在那里发呆。
她明显感觉到了胖子的冷淡,那种带着蔑视的冷淡如同针刺。何田田一直是天之骄女,何曾有过这种感觉,这一瞬间,她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