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比之下,那看似雄心勃勃的奕訢反倒是落了下乘——其除了想练出一只八旗新军外,便再无其它的作为了。
瞧着这“朝廷”的不争气,李光泽如何能不心焦,可心焦他也没有其它人办法,毕竟于朝廷的眼中,李鸿章等人可恨,可真正可恨的还是大帅。更何况关内之事,暂不插手又是大帅安抚关内诸帅的策略,这池浑水趟不得。
趟不得浑水,并不意味着没有机会插手关内事务,有时候,有些事情别人总会主动找上门来,就像这会的端方一样,他可不就主动找了门了嘛。
“不是卖,而是让!”
摇摇头,端方看着李光泽说道。
“现在户部的银库里都能饿死耗子了,纵是唐大帅愿意卖,我这边也拿不出银子来买不是!这华扬号京城分号,于唐大帅而言。不过只是蝇头小利,所以还请大帅念在朝廷昨日旧情上,让予朝廷,以令朝廷得以维持!”
端方之所以会说出这句话来,是出自对东北的了解,更准确的来说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了解。且不说东北与内地各省结成了利益同盟,于政治、经济上互通有无不说。那北洋贸易公司将两江、湖广以及闽浙,甚至两广的无烟煤销售权委托于各总督府名下公司,从而令其每年平空获得千百万两。
这种利益上的纠缠往往更为惊人。甚至就连同天津的那位中堂大人都眼红着煤利,毕竟相比于烟煤,那无烟煤因能入寻常百姓家用量自然极大,现如今他不也令唐山办了煤站,同北洋矿业谈妥了无烟煤代销一事。
在此事谈妥后,北洋衙门每年依靠直隶、山东两地承销朝鲜无烟煤,既可获利数百万两,再加上直隶三省将来每年不下千万烟税,他李鸿章无论是办新政也好、建海军也好,练新军也罢,也就无需再为银饷犯难。
可东北那边的让步又岂是平白出让?
别的不说,单就是失去旅顺后,北洋水师于青岛修的新码头的业务就交给了北洋基建,相应的条件还有什么?什么工厂用的钢梁、士敏土、玻璃以至于电线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