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唐浩然微微一愣,那眉头便是一皱。
“你是说垦殖公司?”
大人的反应落在李光泽的眼中,让他不禁松了口气,庆幸大人这么快便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七百多家垦殖公司?都是什么人开的?”
一个月间,这岂不是意味着在总督府设立的第一时间,便有人注册垦殖公司,表面上这是好事,这充分表明大家对于总督的信任,但历史的敏感却让唐浩然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或者说意识到了某种危机。
“这些公司的大小股东大都是公司的职员,还有相当一部分官员的家人亦是其股东……”
前者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后者却让唐浩然品出了味来,什么是官员家人,分明就是官员自身的投资,于统监府中任职虽说没有品级,但在薪酬上却倍于满清,再加上主动邀请官员投资企业股票,只要将工资之半投资于企业,即可获得数倍的收益。
丰厚的收益与回报,使得府中公务员以公司职员乐意投资公司股票。这是一种利益的捆绑,甚至正因如此,在“清君侧”时,大家才没有表述反对,因为无论是官员也好,公司职员也罢,他们的利益早已同自己捆绑在一起,早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股票分红以及个人薪酬,使得这些官员以及职员皆有一定的资本,原本他们的投资行为是不会引起唐浩然的注意,但猛然间几乎所有人都纷纷投资垦殖公司的事情,却让他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这种危机却是源自于对历史的了解,或者说历史的教训。
“……其实,这些人投资垦殖公司,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利益,相比于工厂的股票,投资土地的回报是长久的,可以说是世代相传的,这毕竟是国人的习惯……”
唐浩然焉能不知这是国人的习惯,中国人一但有钱了,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置办田地,正因如此土地才会禁锢财富两千余年,那些乡下的土财主如此,怎么这些见过世面的人亦是如此?
“……还有就是现在的大豆市场,众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