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从朝鲜调至台湾后,袁世凯就已经真正晋身官场领台湾巡抚一职,可台湾毕竟是孤悬海外的“化外之地”。那官不过只是比总理朝鲜大臣多出了一个“国朝”之名罢了。可浙江省却不同,其非但是财赋重地,亦是国朝繁华之带,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自此之后,自己便能主持这苏杭鱼米之地,袁世凯又岂会不心生愉悦之感。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经此一战之后,这天下谁人不知新军之税,北有朝鲜新军。而南则有他袁世凯把持的台湾新军,虽说台湾新军兵力不过万人,虽名为一镇实际并不满员,且赴任浙江后,这一镇新军亦需交还于闽浙,可当今这大清国。除了他袁世凯,谁还能练新军?就是中堂大人那边亦已经多次于电报中透露出欲委其“练以新军、守我大清江口门户”的意思。
“说到底。本官还是要谢谢唐子然啊!”
虽说于心底嫉妒唐子然的“东北总督”之位,可袁世凯对其却依然颇存一番感激之心。若是没有他唐子然起兵,又岂能显出新军之要,这大清国,又岂有他的立足之地。
“惹是没有你,又岂有本官的今天!”
于心底感叹一声,当袁世凯透过熹微的晨光,用望远镜审视数公里远的杭州城墙时,那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了。按中堂大人与他唐子然私下所定,给其三天的时间撤出杭城“逆乱”,而今天恰是第三天,今天之后,这杭城“逆乱”是斩是杀可就全由他袁世凯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今天之后,他这位浙江巡抚才真正实至名归。
再往那边看去只见新军官兵人人满脸污垢,个个浑身臭汗泥浆,好了,弟兄们再辛苦一天,再受一天的罪,今个晚上大家伙就能好好的舒坦、舒坦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报告声于他耳边响起。
“大人,方才斥候发现有一支千人左右的队伍离开杭城后其并乘船往海路,而是沿江逆流而上,疑乱逆逆首既在其中……”
逆流而上!难道是想进入浙北山区?
“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