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账罢了。
“三哥,这银子,说是公司的,其还不是府中的,官府的银子,不拿白不拿啊!您说是不是这理……”不过此时,张靖看着面前的老四时,那唇角微微一扬,冷声说道。
“老四,即便是官府的银子若是拿了,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啊!”
微微一愣,张立笑道:
“三哥,瞧您说的,掉脑袋?这大清国当官的,有几个不拿官府银子的,若是不拿,那才是奇了怪哪,话再说回来,纵是给抓住了,又几个掉脑袋的,你当真以为他是朱洪武,还能剥皮填草不成!”
朱洪武!
老四的话让张靖的眉头微微一跳,大人会不会成为朱洪武,他不知道,可他知道,大人办的事都是大人,只有跟紧了大人才不会落下来,白花花的银子好拿可是烫手,从大人到了朝鲜,在这上面栽跟头的人不是没有,就连贪上几文菜金的人,都能送到平壤挖煤,若是真动了手……
“不过,三哥,都是自家兄弟,当小弟的自然不会让您为难,小弟也不是让您把这余煤给飘没了,我的意思是,这余煤余出多少来,不还是您的事,既能余出一成,也能余出半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四……”
摇摇头,张靖盯着张立说道。
“府中的银子不好拿,你知道这煤……”
手指着窗外的煤,张靖回头看着老四说道。
“你知道这煤是怎么来的吗?”
“三哥?”
“有那煤矿里头,除了有美国产的蒸汽铲在挖煤,还有一些就是和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们让银子迷了可,可现在一个个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煤矿里挖煤,”
发配到朝鲜挖煤,于朝鲜这是打发犯人的去处,过去朝鲜的犯人都是关在大牢里头,而现在则一率送到煤矿,按大人的说法这叫“劳动改造”,张靖自己不想去“改造”,自然也不想家人过去,即便是过去并不待见他的长房兄弟。
“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