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之宗藩,现今朝鲜局势如此,非如此不可挽回,朝廷理应……”
“哎,季直你啊!”
摇摇头,翁同龢看着张謇目中略带着些可惜。
“你以为只有你看着这般如此对国家的好处,可这朝中办事又岂是仅因于国之利?”
唇角轻抬,翁同龢似乎想到自己主持的户部对北洋海军以及淮系每岁销账时的百般刁难,现在他还需要一个更稳妥、更适当的理由,去彻底的从根上打击他李合肥。若是为国事计,他又焉不知舰队于中国之用。
可在他眼里,这中国还是大不过于李鸿章的私怨,至于那些清流,他们总需要借事显出自己的存在,用弹劾他人标傍自身的清高,也就只有唐浩然那个二百五自己找出那么多理由来,即便是翁同龢自己也觉得他这事做的有些过了,若非当初唐浩然由他举荐于皇上,只怕他折子不知都递了多少了。
老师的轻叹,让张元济看在眼中,他连忙转移话题道。
“老师,那朝中现在准备怎么善后此事?”
现在事已经出了,如何善后才是最紧要的,张謇也同样把目光投向老师,朝廷不会命令唐浩然放还朝鲜王吧!
“这,军机处今个召李鸿章进京,洋人那边都像炸窝似的,英德俄美日一个个的都到总理衙门要求解释……”
尽管于李合肥私怨极深,但翁同龢却依然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于国朝,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对付得了那些洋鬼子。而他倒也想看看,这李合肥准备怎么收拾唐浩然留下来的烂摊子。
“老师,那仁川那边的水师,会撤回来吗?”
张謇连忙急问一声,若是水师一撤,那这事可真就……
“这,怕还得等他李合肥来了才知道!”
李鸿章刚回到京城,就直奔海军衙门先见过了醇王,然后又于总理衙门见了庆王,接着倒是没有面圣,而是让帝党咬牙切齿的看着其据着懿旨,直接进宫去见太后的贴身太监安德海投了贴,慈禧太后依着惯例在宁寿宫接见了李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