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微微一眯,自己现在没剪掉辫子、换身衣裳,都已经够小心的了,若是按自己的想法,至少这卫队的辫子早就剪掉了。
“不怕什么万一!”
万一……有什么好怕的!
唇角微微一扬,唐浩然随口说道。
“只怕他们没时间去过问这些事,有其它事去劳他们分神!”
话声落下的时候,唐浩然朝着周围的卫兵看去,这些穿着新式军装的官兵们,无不是一副精神抖擞之状,也难怪谁被别人这般的恭敬着,心里难免都会得意起来,从而让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于人前。
“天国上朝!”
扛着枪的吴佩孚在心里念叨着这个词,过去这个词只存在于书面上,更何况现如今,这大清国的面子早都被洋人撕了下来,可在踏上朝鲜这地方的第一时间,他便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曾得到过的恭敬。
这种恭敬是发自于骨子里的,以至于让他心生飘然之感的同时,心底又浮现出了在船舱中,长官们的那番话。
“我等身为唐大人的卫兵,于朝鲜要维持的是天朝上国的体面,千万不能坠了上邦的面子!”
这天朝上国的体面如何维持?
按照长官的说辞,就是要遵守军纪,就像这会,步姿要正,军姿要标准挺拔,不过四十来天的训练,已经让吴佩孚于身边的战友一样,养成了保持军姿的习惯,十五天养成一个习惯,更何况是四十六天的棍棒交加下的操练。
人的心态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变化,就像此时这一致的步伐,却让人禁不住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感,那种情感是与身边的战友浑然一体的情绪,这种感觉是从未曾体验过的,就如同朝鲜人的恭顺一般。
“绝不能丢了上邦的面子!”
吴佩孚心底这般寻思着,脚步也变得越发坚定起来,虽说铜钉硬底洋靴穿着不甚舒服,可他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随着部队有如一体般的往前行进着。
肩扛步枪的祖伯颜偶尔会把视线投向旁边背负着弹药箱和辎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