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自然不为唐浩然的危言所动。
“授经所言诧异,日本者,不过一小国尔,纵是其锐志维新,又能如何?自古者,焉有以小国而侵大国者?”
好友的反问,让董康立即驳斥道。
“自古以小国而临侵大国者,焉在少数,历数史书,以小侵大者有之,在小临大者亦有之,便是我朝……”
话到嘴边,像是意识到将出大逆之言,董康连忙改口道。
“泰西诸国,以其国土人口,又有几何能与我朝同之?不列颠以区区岛国,成日不落之强,人口亿兆者如印度,亦为其所役使,以小临大,焉有不可?”
驳斥之后,董康又看向唐浩然,像是寻求支持似的询问道。
“先生,您如何以为?”
“今日之中国必需谋以自强!否则他日必将为各国所凌!”
唐浩然倒是没有直接给他们答案,他与谭嗣同不同,谭嗣同喜欢用于自己这所学的“西学”去打士子之脸,用事实将他们的骄傲粉碎一地,进而令其受其影响,但在同文馆中授书半月之后,在某种程度上,他却早没有了那份兴致。
从**战争至今已经半个世纪,若论打脸,这国人被洋人打了小五十年的脸,可依然得瑟的自许“天朝上国”,举国上下依然沉迷于旧梦之中,若是没有甲午年若大中国为小国惨败,又焉有举国皆惊,没有辛丑之耻,这举国上下何以觉醒?
无论是在张之洞的身上,亦或是同文馆的学生身上,唐浩然早都见识到了那种不愿睁眼看世界的妄自尊大,对于这种人,不狠狠的给其以教训,其又焉能觉悟。
中国这头睡狮,非得用枪炮才能唤醒,言语打脸所换来的,不过只是其打个阿欠罢了。便是如当下的士大夫群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唐浩然对其甚至都生出了绝望的之感。
国家靠这些只会“之乎者也”的旧式文人,是救不得的,同样,他们亦是不可依赖的一个群体,现在之所结交这些士子,与其说是结交,倒不如说是借与他们打发闲时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