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胜谁负还真的是难以言说啊。”
周允让站在海船上,眺望着入海的滔滔江水,回头与狄骧感慨道。
狄骧是个军人,自然对于战争更加感兴趣,闻言道:“熙宁九年二月,赵顼派郭逵为安南行营马步军都总管,率领八万大军、三十万军夫征讨交趾。
宋方面则称此战“贼大败,蹙入江者不可胜数,江水为之三日不流,斩首数千级”,还杀死交趾的李朝太子李洪真。
而这交趾方面却称“宋兵死者千余,郭逵退”,呵呵,其实还真的是这样,双方都隐瞒了一些事情,并没有撒谎。
不过堂堂大宋,连一个小小的交趾都无可奈何,也怪不得只能龟缩在江南了。”
周允让笑了笑道:“不是宋朝太弱,是这交趾水土与中原不同罢了,这宋越熙宁战争之中,宋官兵八万,冒暑涉瘴地,死者过半,兵夫三十万,冒暑涉瘴地,死者过半。
其实最大的敌人不是交趾,而是这暑气烟瘴对于中原人来说的确是不太友好罢了。”
狄骧点点头:“打仗不研究水土也是要吃亏的,咱们海军就没有这个问题,咱们在这东南亚做生意,对这边的气候早就习惯了,而且为了适应这边的情况,我们还在气候类似的琉球里面做了一段时间的特训,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周允让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富良江道:“狄兄,你知道那交趾的李柱国李常杰在宋越战争中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吗?”
听到周允让的问话,狄骧的眼神之中带着愤怒,语音铿锵:“攻陷邕州,知州苏缄不愿降服而自杀,全城军民无一人降者,于是李常杰尽屠五万八千余人,并钦、廉州死亡者几十余万人,常杰等俘虏三州人而还!”
周允让叹息一声道:“嗯,之后宋越议和,李常杰志得意满,还作诗一首,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如何逆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取败虚。”
狄骧是读过书的,这首诗也并不难懂,所以他听出了李常杰的意思,也因此脸色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