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堪堪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可咱们却聚少离多,然而我对子瞻子由都当成自己的亲兄弟。
此次叔父仙去,子瞻子由要守节三年,这么长的时间,子瞻子由没有差遣,所获薪俸也不多,子瞻一家人、子由也是一大家子人,这么多人人吃马嚼的,所耗费的不少。
子瞻子由又是品行高洁的人,陛下诏赐银一百两,绢一百匹,韩琦赠银三百两,我父赠银二百两,还有其他的人都要相赠程仪,但子瞻子由都一一谢绝,的确是古之贤人所作为。
然而子瞻子由回家之后,家庭花销必不可免,你们两个自然可以辛苦度日,但我的侄儿侄女们可不能跟着你们受苦,他们还要长身体呢。
所以我自作主张,赠送你们一点微不足道的程仪,无论如何,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你们就莫要再推辞了。
然后叔父的坟墓也得修缮好一些,叔母也得和叔父合葬,这笔钱也不能省。
另外,苏家大宅已经有些破落,虽然苏家是书香门第,但也不能看起来太过破落,不然终究不美,宅邸豪华无否无关人的品德,但却会影响在乡中口碑,所以还是修缮一些为好……”
书信很长,欧阳辩事无巨细一一嘱咐,苏轼一边看一边滴落眼泪,苏辙也是两眼通红。
欧阳辩的声声嘱咐,看似烦琐,但他的殷切关心却是溢于言表。
……
欧阳辩看着丧船离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再回头的时候,欧阳辩的眼里没有了柔软,只剩下锋利。
故去的人魂魄已经远去,而前面一个波兰壮阔的大时代即将展开了!
欧阳辩所期待的时机也即将到来了!
时序如梭,转眼夏秋过去,冬至又已来临。
冬至过后,就是一阳来复,白昼渐长。
冬至意味着新的开始,所以冬至也颇受器重。
“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贺往来,一如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