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乱党也要下手了。”
“大人,您是说咱们与巡防营这帮累赘在一起,是靠着人多势众才能维持到现在?”俞锐志脸上的肉动了动。似乎想笑又忍住了。
“你低估了乱党的实力。也被他们避战的假象迷惑了。”张景良瞪了俞锐志一眼,郑重地说道:“就算乱党与咱们打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胜败亦在两可之间。你以为乱党不堪一击,你以为咱们就稳操胜算吗?别忘了,咱们湖北新军已经阵亡了多少官兵?能攻下南宁,乱党又岂是江湖草寇可比?”
俞锐志眨巴着眼睛,这一番话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神情也慢慢严肃起来。但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乱党摆出避战的架势,所谋为何?”
张景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几个月过去了,你看看咱们湖北新军,两个标被分开,官兵伤病减员近一成,东奔西跑,新锐之师已是疲弊之旅。所以,我刚刚才说与巡防营在一起是好事。如果我军孤立,你以为乱党不会集师来攻吗?我看很危险。”
“官军是攻剿乱党吧,怎么听起来倒象是——”俞锐志的手在空中划了几圈,一下子想不出合适的字眼来形容。
“官军正在被乱党牵着鼻子走。”张景良嘿然出声,“他们先暂避与我军正面作战,却专挑巡防营这样的旧军来打。一边打,一边扩充人马,一边训练士兵,一边还拖着咱们疲累不堪。等到他们觉得胜券在握了,便——”他停下话语,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俞锐志轻轻点头,似有所悟。好半晌,才沉声说道:“大人这一番分析,标下可就全明白了。乱党果然狡诈,所谋既深且毒啊!”
“虽知其计,却难有破解之道。”张景良有些愁闷地叹息,“上面是纸上谈兵,咱们是疲于奔命。若都是新军,也还好办,该堵则堵,该追则追,分兵合击,将乱党逼退或者围而歼之。可惜只有咱们这两标能战之兵,余者聚在一起只能自保,却难委以重任,只能任乱党东杀西闯。”
“是啊!”俞锐志点头称是,“虽然人多势众令乱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