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瑛眼神微闪,心中无比后悔刚才自己冲动下答应给银子。
若不是顾及自己秀才夫人的人面子,她肯定是要赖账的。
她不情不愿地从荷包里取出三张十两的银票,恋恋不舍的递给了叶桑晚。
叶桑晚伸手接过,谢南瑛却不愿放手,两人拉锯了半晌,叶桑晚发出“嗯?”的一声鼻音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原本,谢南瑛还想在丧礼上挑叶桑晚的错,岂料叶桑晚做什么都滴水不漏,谢南瑛根本无从下手。
停灵三日后,叶文竹风风光光地下了葬。
赵氏也在下葬后当日行了过来,她目光茫然地看着一屋子的白绸带,“老头子呢?”
叶墨砚带着哭腔道:“娘,爹他去世了!”
“怎就去世呢?他之前还好好的……”她神色一凛,那日的记忆碎片慢慢拼接,她目光喷火:“老二那个逆子呢?”
旁边叶大胜的女儿却哭喊着告状道:“祖母,爹他打死爷爷,把弟弟带走了!”
“什么?”
这个消息,俨然当头一棒,赵氏刚醒过来,又被刺激得昏了过去。
那日,叶大胜抱着儿子去了镇上,原本只是想用此来威胁叶文竹和赵氏拿钱,可谁知,这都过去好几日了,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岁多的孩子吃喝拉撒都用大人操持,以前卢柳儿还在的时候,孩子都是卢柳儿带的,后来卢柳儿去世了,孩子自然轮到作为祖母带。
叶大胜瞧着手头上的银子越来越少,儿子一日三顿地喊着肚子饿,后来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卖掉一个孩子竟可以得到十两银子!
叶大胜想也未想,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儿子卖了换钱。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斗志盎然地走进了赌坊……
叶文竹下葬后的二日。
沛县的县令林满志,在杨捕头等人的带领下,忽然造访。
“大人是沛县县令林满志林县令,我是屹山镇事务司的杨捕头,今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