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拐杖,显然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他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望了望,将目光转向广场附近的树荫,一个士兵的屁股露了出来,他看见了便上前用拐杖敲了一下,说:“嗨,没藏严啊!”看着那名士兵将屁股缩了回去,他便笑着走上了马路。
他走到香榭里大街的一座大楼前停了下来,大楼的顶部飘扬着一面红十字旗。这是一座由一所大旅馆改建成的临时医院,专门收容从战场上送来的伤员。
军官躲进了阴影里,然后就紧紧地盯住了医院的大门。
时钟敲响了八点钟之后,医院里走出了五六名男士,军官对他们毫不在意。
片刻,又有一位女士走了出来,胸前戴着红十字的胸徽,是一位年轻美丽的护士。她的肩上披着一件淡蓝色的披风,双腿修长纤细,走起路来款款生姿。一顶小巧的帽子歪戴在她的头上,头发自然地披散在两肩,她的面容就像一朵白色的莲花。
“哦,出来了,是她……”军官暗自说道。
护士很快地迎着军官来时的方向往前走去,军官则紧跟其后。马路上光线昏暗,路灯之间相隔很远,灯光也非常微弱。除了军官和护士,街上再没有一个行人,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隔着一段路。
护士急着往家赶,走得很快,而军官的一只脚是假肢,走路有点吃力,渐渐被落远了。军官心中焦急,怕护士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但又不能过于明显地跟踪她,就只好一边用双眼紧紧盯住护士,一边故意作出一付很自然的样子来。
“来了!”军官心中暗叫一声。
一辆原本停在路边的汽车,突然发动,开到了护士和军官的中间。
汽车在护士身后缓缓地行驶,与她保持一定距离,显然是在跟踪她。车内的两个男子都盯着护士的背影,不时将头凑到一起商量着什么。
护士仍往前走着,对一切毫无觉察,军官却尽力地加快了步伐。
前面就是博物馆前的广场了,那浓密的树荫下更加黑暗。这时,汽车突然加速,向护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