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做过梦,不记得梦里的场景。一场梦,需要用睡眠来容纳,而梦同时也需要对未知的美好幻想。
在梦中,踩在无数漂浮的建筑之上。呈现一片片的碎裂建筑,又被拼合起来,像是拼图。这里没有上下之分,更无方向可言。独立于所有现实,立于凡物的幻想与每一缕波动中产生,这里是一切生命的原初,诞生于概念之中,也仅存于概念。
拼合后形成了一个道路,除了前进外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王座,由无数颅骨堆砌而成。其周围盘踞无数曼妙魅影,面容可人之际,完美之无瑕,肌肤如玉,柔软似人形,不着片衫。位于颅骨最顶端有黄铜为材料熔炼而成的王座,此之上坐落一位庞大人影。
气质之戏谑,引人心魄。身形之庞大,一丈有余。
体表之作呕,繁育蛆虫。生命之旺盛,内脏流出。
起身。踩爆蛆虫踏着颅骨,身后伸展鸟类大翼,从其露骨山上下来,走至梦中人面前。抬起左手一指其钢铁额头,片刻后一把双手大剑从身后刺入,穿透腰椎,刺出胸前。
瞬间便惊醒过来。起身后抻抻脖子和肩,脊椎有些疼,应该是跟昨晚的入睡姿势相关。清醒后感受面庞比之前要轻松很多,且没有东西压着,第一反应便是面具被人摘掉。
到处找了找,看见了躺在另一张床上,面朝着墙,裹紧被子仍在熟睡的莉斯。还有挂在窗前的衣服外,并没有找到自己的铁面具。
房间里到处都找了,翻了一遍,最后前往卫生间里找找,是不是昨天晚上摘掉后忘记戴上了。余光瞥见了自己的脸,似乎饱满了一圈,并不像之前扁平,如同那磨掉的肉再长出来了般。
暂时放弃了继续寻找面具,来到银镜前仔细观摩着细微不同。眉头的肌肉也长回来,眼皮更加完整,且可以比之前控制更多的面部肌肉,做出各种表情。
那脓血并没有再继续渗出,以往每天起来都得简单清理一下血,不然捂久了会让脸再次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