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期末考试很快就要来临了。
临考前,二毛和李坚打赌如果谁这次能考第一,就把过年所得压岁钱给对方。
他们让我当见证人。
我正在潜心复习,听闻笑笑,说:“要是你俩谁都没得第一呢?”
二毛和李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如果你能得第一,我们把压岁钱都给你。”
我微微一笑,看二毛,说:“二毛,你压岁钱谁给?”
我爸妈是会给,但是我打赌,二毛绝对不会收。
我再看李坚,说:“李坚,你早过12岁了吧?”
过12岁,按习俗没有压岁钱收了。
二毛掐指一算,气得踹了李坚两脚,说:“你丫的去年就没压岁钱了。”
李坚哈哈笑,说:“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个早就没压岁钱收的人。”
话说到这,大家心情都一滞。
“二毛,你爸妈去了定县后,再也没联系过你吗?”李坚轻声问。
二毛微笑,说:“父母子女情也讲缘份。缘份尽了而已。”
二毛家的祖坟和我家的挨着。二毛的爸妈和哥哥,我每年清明节前一周上坟的时候都能见到。一家三口带着丰盛的祭品,从定县开车而来,在祖坟停留上一两个小时,鞭炮放得震耳欲聋,祈祷祖宗们能保佑全家安康发大财。就是不知道这个“全家”,是否包括二毛。
二毛的哥哥早早就染了金黄色的头发,不愧是艺术生,时髦。
二毛在这一天,上午蹲在家里不出门,下午带着一壶老酒、一碟花生米、一叠纸钱去他爷爷的坟前独自坐一坐。
李坚拍了拍他的肩,换了话题,说:“二毛,如果青剑这次考试能得第一,我贡献五十你贡献五十,我们去撮一顿好的。”
二毛摇头,说:“剑哥最近都憋着劲呢,抱佛脚抱得特别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十有七八会比咱俩都考得好。这样,如果剑哥能考得比我们好,而且,比丁瑾星还要好,我就贡献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