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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说要借他的势,不知道是天真还是别有心机。
汤昕雨咬唇,眼中似有盈盈水光潋滟,明眸皓齿,淡淡星光闪烁。
“自然是怕的,不过如果是乱葬岗,妾还是去过的。”
“哦?说说。”
“八岁时身患恶疾,奄奄一息,大夫诊治有传染的风险,家中便把我丢到乱葬岗去了,在那里摸爬滚打三天三夜,王爷要是把我扔过去,想来还是故地重游。”她说的轻描淡写,其中心酸几句话带过。
赵彦听到,隐隐泛着心疼,这汤家的人是怎么待孩子的!
楚锦烨处变不惊,听完眉头都没皱一下,道:“就这还不够本王怜惜你留下。”
汤昕雨从楚锦烨身上滑下,跪坐在地上道。
“妾自知没有过人之处,可如果王爷把妾送回,陛下那边便坐不住了,妾可以是王爷的烟雾弹,也可以是王爷的挡箭牌,免去王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听完这番话,楚锦烨原本百般聊赖的脸瞬间严肃,目光都带着狠辣,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后道。
“就凭你这番话,本王就该拧断你的脖子,你可知挑拨君臣是死罪,何况还是本王的侄子。”
事已至此,汤昕雨深知自己没有退路,她如果退,怕就真的死翘翘了。
“是妾妄自猜测,或许并不是陛下本意,但也难保不了有人从中作梗,毕竟在陛下成年在即,王爷慢慢放下身上的担子,让陛下自食其力,信谁提拔谁也没有干预,陛下三番两次下旨为王爷选妃,却不了了之,心中保不齐猜忌。”
这是她在宫中进训一个月,听到的风声,在结合自己在宫中看到的一些情况,自己猜测出来的。
她深知这番话是以下犯上,随意揣测当今圣上的死罪,她在赌,赌这位千岁爷的想法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样,他再等当今陛下犯错,天大的错…
“胡闹!当今陛下是你随意揣测的吗!千岁爷,我这就把她拖下去杖毙!”羽凡在一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