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拨不通程越生电话,只好又重回包厢。
程越生坐在那里,神色不明,她直觉他的情绪不是很好,一晚上沉默寡言。
那老板又劝她喝酒,顾迎清勉强堆出个笑,“酒我已经喝了许多杯了,不知道能不能先说说养老院的事。”
老板撸起袖子,“顾小姐,我看你还生涩,大概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最好是要多喝几杯,这样大家聊开了,不再拘谨了,才能谈得愉快。”
顾迎清僵持在那里,大有他不谈,她就不喝的意思。
老板跟她商量:“那这样,最后一杯,喝完我就们就谈,好不好?酒已满上,我整杯,你半杯,这总公平吧,我可没有欺负女人。”
顾迎清用余光看向程越生,见他始终没有表示。
她只能揣测,是不是要过了这讨人厌的老板这一关,她才能跟他对上话?
毕竟这里程越生地位最高,其他人都在恭维,想必都是听他的话行事。
思绪纷乱间,顾迎清又正好听到那老板的最后一句话,没耐心地将酒一饮而尽,只想要尽快进入正题。
顾迎清见那老板脸上闪过满意的笑,便说:“贵公司为什么急着要拆了养老院?一周的时间太过仓促,我们找不到地方安置老人,不知道能不能多宽限些时日?”
“这个嘛,等下你我二人单独细谈好吗?”老板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说话时两颊的肥肉横颤。
顾迎清人僵住。
她之前喝的两杯酒,都是烈酒,出去经冷风一吹,又进来被暖气一哄,感觉脑子有点迟钝。
但她也能听懂这老板的意思。
身旁的男人又突然起身,说:“我有事先走,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聊。”
顾迎清瞬间慌了神,脑中嗡嗡作响。
他这是要把她留在这里?
回顾这一整晚,顾迎清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他不是帮许安融做事吗?那要的只有她的股份,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这里?
他这种人,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