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脚出现在男孩的面前。
男孩抬起头来,看见一个高大的沉默的黑衣男人,男人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地低下头来,却是一串幽深到了极点的黑眼睛。里面没有什么光彩,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有冰冷,只有幽深。
男孩吓了一跳,安静地趴在地面上,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在等待着这个男人走过去,眼睛盯着眼前的那双靴子。
男人终于对于没有什么兴趣,冷淡幽深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向独眼人的方向,又似乎在看他身后的方向。终究没有什么话说,也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等到男人走远,男孩才敢于抬起头来,怯生生的眼眸只看着男人高大魁梧包裹着漆黑色衣服的声影挤进人群之中,随后消失在了斗兽场的入口之处,就仿佛跟在拯救了他的斗兽场牛人独眼身后一样。
他不敢再去看,接着回过头来,撑在地面上的手慢慢地捏成拳头,面上的神情已经变成了恨自己懦弱。
“放开我!”等到旁边心善的人拉起他的时候,他却又瞬间变成了恼怒,一把推开了旁边人的手,然后分开人群钻了进去,很快就被脏兮兮闹哄哄的斗兽壮汉们给淹没了。
而那边,墨堇年已经在衫峰的护送下登上了观看席位的台阶。粗糙的灰白色的石头搭建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看台,粗糙的巨石既是台阶又是座位,只是在进场的地方粗糙地修剪成一些台阶,在人们坐下的地方打磨得光滑了一些而已。
圆形看台的中间,却又是二十一世纪足球大小的空地,里面都是一些沙子和浮土,一些地方甚至还留有上一次作战留下来的血迹。那些血迹都已经干涸,变成了凝固的暗红色。
它醒目地标记在那片地面之上,提醒着众人昔时的惨烈。
墨堇年交出了四枚通用的金币,选了一个相对不是那么喧闹的位置。当然,她也同样可以选择交七十枚银币,选择一个低等一些的位子,但是那里早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脏乱的人群。一场比赛,按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