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苏糖还没来得及叫住他,转眼就跑进了小树林里。
没多久,大青就抱着一捆半人高的杂草回来了,哗啦一声扔在苏糖的草棚旁边,开始“建”草棚。
看着大青把杂草胡乱堆成一堆,一会垒起来,一会又推倒,一会再一屁股坐上去,草棚没见到,倒是出现了一个鸡窝。
苏糖扶了扶额。
这家伙根本连草棚是什么都不知道,比原始的兽人还要原始。
“大青,那你以前都住在什么地方的?”
苏糖好奇的问了一嘴。
“住在树上啊。”大青停下忙碌的动作,一脸认真的回答,“或者抢野兽的洞穴睡觉,反正不会在外面睡地上。”
“为什么?”苏糖下意识追问。
大青想也不想就开口,“树上安全啊,野兽的洞穴也安全,热就睡树上,冷的时候我就把野兽打跑,睡它们的洞穴。”
当然,大多数时候野兽都是进了他的肚子。
苏糖心里嘀咕,这不就是个野人?
“那你阿父阿母呢,他们也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没见过。”大青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兽,没有阿父阿母。”
还是个孤儿,苏糖对大青的认知标签又多了一个。
她目光落在大青额头中间的青色印记上。
“你额头上的是什么东西?”
看着像是一个刺青,颜色有点儿浅,兽人应该不会这么潮流还刺纹身吧?
难道是胎记?
大青闻言,抬手摸了摸额头中间,再次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从出生就有这个印记了。”
他小时候也是见过其他兽人的,那些兽人一看到他头上的印记,就对他避之不及,凶神恶煞的把他赶走,不准他靠近。
那些兽人都叫他“流浪兽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所有兽人都讨厌这个印记。
后来他就抹得满脸泥巴,用长长的头发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