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令人发指,一颗痣也没有。
刘辰星低低垂着眸,卷翘浓密的眼睫挡去自己的视线,也挡去对面灼人的目光。
“不合胃口?”沈仲夷蓦地开口。
整个偏室,乃至整个院子,都空无其他闲杂人等,沈仲夷声音低沉清冷,犹如冰泉清冽,又如清酒醉人,动人心弦。
刘辰星却听得只差翻白眼了。
试问有谁在进食的时候,对面有人一动不动地把你盯着,你还能吃得下去?
尤其是这个人还有前科,又在这种单独打发掉其他人的空院子里,哪怕理智告诉自己工作期间沈仲夷不会乱来,可眼下的情形实在和端午那日太像了,就是再山珍海味她也吃不啊!
刘辰星深吸口气,决定沉不住气就沉不住气,将黑漆描金的箸子往案前一放,终于抬起头,看向沈仲夷,公事公办道:“魏王,你有何事要和下官说?”
虽然认为沈仲夷这种野心勃勃的人,绝对不会为了女人如何,就是有一天为女人冲昏了头,也不可能是为了她,但是刘辰星还是接着补充了一句,“宋少卿几位还在太仓署等着魏王和下官。”
其实刘辰星吃得不少。
斯时,鱼是平头老百姓最容易吃到的荤腥,虽然在当下的老百姓眼中,鱼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肉,而在身为分文的情况下,想要吃点类似肉的味儿,只要有河,人人都可以打捞一条。
不过就是这样易得的鱼,却也是达官贵人食案前最常见的佳肴——鱼脍。
一盘新鲜的鱼脍,刘辰星是一扫而空。
一小碗羊肉馎饦,也就是面片汤也食得干净。
再一小碟烤好的切块羊肉吃完了。
食案上备的软枣糕、桂花糕、鹭鸶饼、以及“刻木莲花,藉禽兽形,按成之,合中累积五色”这种复杂精巧的五色饼,乃至凉拌秋葵、蒸蜜藕等小菜,却是一筷子都未动过。
其实就一个小娘子而言,一碗主食馎饦,还有鱼脍和烤羊肉这三样吃下,已经算是吃了不少,但念及端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