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大旅店几乎爆满,尤其下午时分,来往行人都往旅店扎堆要投宿。
刘辰星一家就站在十字大街旁话,挨着墙壁过去就是一间旅店。
来往人不少,刘辰星又为了让耶娘和柳阿婆适应以后在长安的生活,这一路上都的是官话。
他们一行又是牛车,又是马拉行李车,还是醒目,刘辰星的话也就落入了往旅店投宿的人耳中,偏生刘辰星发臭时还指着自己的头,意思很明显就是头发臭了。
时人分沐和浴,沐是洗头,浴是洗身体,两者是分开的。
这时候,洗头可不像今那么方便,通常都要很久才洗一次头。
头发如果油了,就用特别细的篦子梳头,把头上的油泥往下刷。
若真的洗头,高级一点的洗法,弄点皂角,加些香料,调成洗头膏。可这种洗法太费钱了,寻常百姓是舍不得的,老百姓多用点草木灰混在水浆里,有点除污功能,简单洗洗便可了。
但是不管贫家富户,总之都不常洗头。
普遍来,富户七八洗一次都算勤了,寻常老百姓半个月一个月洗都是常见,所以也不怪古代各种头油一直经久不衰,其中桂花味最畅销,估计桂花香味儿浓,能掩盖头油的味道吧。
这会儿听到刘辰星四日没洗头都臭了要洗一下,简直堪比传闻中那些讲究的权贵人家的夫人贵女,都不由向刘辰星看去。
但见一身白袍幞头的刘辰星,虽是风尘仆仆,却瑕不掩瑜,皮肤白皙如玉,容貌更是姝色端丽,一颦一笑间还有两个酒窝,眉宇间又有一股书香清气,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俨然不是普通女郎,又一想牡丹花期,不少长安贵女来洛阳看花,只当刘辰星也是一位贵女。
才一猜测其身份,就见身边无一个仆从模样的人在身边。
时下蓄奴成风,别达官贵人了,城乡的中等平民人家,经济条件只要还过得去,家里也普遍都有一两个男奴女婢,刘辰星身边却没这样的仆从,就明显是冒充贵女了。
再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