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科举尚在起步阶段,阅卷也还没有形成系统的制度,批卷方式也比较简单。
在评阅试卷时,考官只需要在回答正确的卷子上,大大写一个“通”字;在回答错误或没有回答的卷子上,批一个“不”字,考生的命运就在那一刻被定格了。
由于程序简单,把关不严,这就给考生的录取之路,提供了“便利”。
也就是说,考生能否及第,和卷面成绩关系不大,主要取决于社会声望和人际关系。因此,考场外成了考生们发挥“余力”的关键。
在开考前,很多应试的举子带着自己的大作,特意登门拜访那些权贵和知名大儒,以期获得这些大人物的推荐,进而顺利金榜题名。
然,因一年前魏王抨击科举不正风气,导致今年“行卷”、“请托”之风一夕之间消失殆尽,加之有不少人盯着今年的省试,少不了要重新重视卷面成绩,至少不能再出现去年户部尚书之子陈义则那种情况。
策文五篇,三篇通过方为合格,陈义则却只答了两篇,竟然金榜题名,还名列金榜第三,这等明晃晃的把柄,不是自找死路么?
阅卷官为今年知贡举户部侍郎姚崇正,以及吏部侍郎杨贯之、礼部员外郎韦易仁、左司郎中曹敬、中书舍人贾章等四位同考官,他们都是四、五品官阶的大员,可谓官场老油条了,彼此自是心照不宣,不论举子的社会声望和人际关系如何,首先五篇策文未答三篇者,一律批一个“不”字,视为落第。
这样一来,加上第一场和第二场考试淘汰下来的,真正能进入最后角逐的举子不过三百六十人,乃参考总人数的五分之一,其中女举子更是只剩下五人而已。
因为按照惯例每年都会酌情让一个女举子上榜,女举子人数又少,加之考官历来对女举子的不重视,一般情况下都会先阅完男举子的试卷,再看女举子的试卷,最后定排名。
在今年这种非常时期,五位考官既是暂被栓在一起,又彼此监督防备,遂为防自己无端担上责任,自是一切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