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身明艳的大红色宫装,金色的披帛从臂间垂下,随着大红色长裙一起曳地,本就高挑的身影显得更高了。
仅仅是那一个背影,就让人无端生出高贵不可直视之感。
她不顾平康坊内道路黄土沙尘,弯腰捡起那被扔在地上的诗作,展开一阅,轻声一笑,“如此佳作,当金榜题名。”
她的声音如人,虽已不再年轻,却有着韶华女子没有的成熟魅力,明艳不可方物。
……
依旧还是那一袭醒目的红色宫装,但薄如蝉翼的纱衣,让圆润肩头的肌肤若隐若现,这种只有贵妇人才能穿的锦衣,再次让他不敢直视。
这一次,她转过了身,面向他道:“文苏,让你免礼了,怎还不抬头?”
他抬起头,却见低胸襦裙露出胸口大片胸白的肌肤,丰腴得让他心中一跳,忙不迭撇开目光,只见南郊别院里半人高的仙鹤香炉白烟袅袅,室内暗香浮动。
他口干舌燥,动了动喉头,“臣不敢冒犯。”
这话不知怎得引她一阵轻笑,笑声仿若情人轻语呢喃,她也不再让他抬头,她骤然转身,回到铺着玉簟的坐榻上单手支额躺着,红唇轻启道:“文苏,不,柳校书。你有才,有能力,更有抱负,可你知道的,无权无势的寒门子弟,若无意外大多一个五品官就到头了,还有不少一辈子都是一个县尉……”
……
还是南郊别院,即使早春二月,她还是一袭夏日的大红宫装,永远都不徐不疾,就半靠半倚在凭几上,身前的长案上有一精致的小香炉,白烟打着圈上升,让她的面容显得有几分模糊。
他心急如焚,再不受她所蛊惑,只道出心中所请。
她仿佛早就知道,从榻上起身,绕过长案,行止间,裙下有白玉般的赤足露出,向他一步步走来。
脚底易着凉,他关切的话差一点脱口而出,才忆起屋中温暖如春,他都热得额头冒汗,她又怎会冷呢?
心念闪过,她已走至跟前,抬起手,宽袖滑落臂间,露出一截